2007年1月21日星期日

绝地天通的天马行空

《山海经》有关于重黎绝地天通的记载,《大荒西经》云:“大荒之中,有山名曰日月山,天枢也。吴姖天门,日月所入。有神,人面无臂,两足反属于头上,名曰嘘。颛顼生老童,老童生重及黎,帝令重献上天,令黎邛下地,下地是生噎(袁珂云:噎即上文之嘘),处于西极,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。有人反臂,名曰天虞。有女子方浴月。帝俊妻常羲,生月十有二,此始浴之。”

民俗学的观点,绝地天通与历法有关,如果从巫学的角度解释,也许会更有意思。
大学时代,传统文化课的老师曾讲过“绝地天通”,从巫学的角度来讲,是人神隔绝的开始,虽然对此很多人各有观点,我也许是受老师荼毒过深,还是挺欣赏这种观点的。时间隔了很久了,今天看《山海经》,挺有想法。

远古时代,所谓人鬼神共处(观念上来讲),也就是说,人鬼神是共处于此天地之中的,虽然鬼神是先民的宗教、观念问题,但是毫无疑问,他们面对这个电闪雷鸣,无边无际的世界,觉得自然界是存在一股力量的,也就是所谓精灵,神灵,鬼怪之类的。这种观念反映在先民的生活中,就是对自然的崇拜: 对太阳、月亮、星辰、高山、大海、奇石、古树等等,今天,拜火教、伊斯兰教、道教、神道教等就带有这种崇拜的残余。

而带来的影响,在社会分工产生以前,没有巫师这个职业,这是分摊到每个人的,任何人都有解释神鬼的权力。也就是说,任何人都可以成为神鬼的使者,也就是当年耶稣、穆罕默德这样的角色。在生产低下,温饱、生存都成问题的社会中,一个群体、部落必须群策群力,求生存,这个不成为问题。也就是说,那时候任何人都可以装神弄鬼,自己看到的奇事,发的梦,都可以成为与神鬼的交流。

绝地天通,实际上是社会分工后,出现巫师这一专职的反应。从此,只有他们有这个权力去和神鬼沟通,传达神鬼旨意。《圣经》里巴别塔的故事,跟绝地天通是差不多的事情。

巫术是一种影响非常深远的法术,尤其在观念上。历史记载中叛乱、起义等社会变革大部分打上了巫的影子,就是很好的注解。阶级社会中巫术具有很强的入门门槛,毕竟神鬼于人类来讲,是可怕的力量,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充当的。也由于其具有很强的引导性和蛊惑性,因此大乱之际,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巫术来挑动社会矛盾,如汉末张角的五斗米道,元末明初的明教等。其中太平天国杨秀清的巫术就是最有代表性的。

杨秀清在太平天国运动中的地位不亚于洪秀全。在广西的时候,由于洪秀全很迟才过去,开始的蛊惑工作其实是杨秀清在搞。凭什么人们要相信你呢,巫术是最好的办法。于是就出现了杨秀清天父降临之类的事情。可以说,太平天国起义的成功,杨秀清在舆论方面要占头功的。问题是起义以后,杨秀清继续装神弄鬼,以此捞取政治上的好处,洪秀全自然是不信的,但是他不能阻止其他人信,对此也是无可奈何。这也是为什么太平天国过程中很长一段时间是杨秀清主持工作,一直到了洪秀全对杨秀清借鬼神之道专权忍无可忍的,借韦昌辉之手杀杨秀清的时候。古代巫师一直是非常重要的角色,其地位是相当高的。也难怪杨秀清的天父降临可以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。清朝一方一直用“洪杨之乱”来指代太平天国,可见在清朝方面看来,杨秀清地位之高。

总的来讲,巫术、宗教总是统治者倚仗并严格控制、垄断的力量,当天下太平,其成为一种促进统治稳定的力量,而在中央政权积弱之秋,人心思变,它就像潘多拉盒子里的108种鬼魅,涌向人间。

2007年1月15日星期一

低头,举头……


去某部门领违法通知单,代公司领。又是签字,又是划线,仿佛我是犯人画押。之前同事试过一次,现在算是轮到我了。这种事情,我跑来这里干什么呢,要不是领导不想来,推到我我头上。签完字,郁闷中……抬头看到柜子上有件工艺品:假象牙制作的帆船,帆上写着四个字:“满载而归!”笑!苦笑!

今天高中同学结婚。我们这批人,他算早了。在外省读书,老婆是外地的 ,他也不在本地工作,刚出来不久。这次摆婚宴算是回来交功课吧。这位同学算是当年我学校的尖子,学习上,政治上,深得领导,班主任欢心。毕竟做人不错,又高又帅,学习好体育好,还想怎么样呢?他连大学都是保送的,且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。妒忌嘛有点,不过我跟他不算特别熟悉。只是觉得,他的人生是不是太顺利了。今天的会场气氛也挺有意思,都在放他从小到大的照片,经历介绍,从来客看,除了老师,留在本地工作的同学,亲友,其它的,我估计就是他父母亲的朋友同事了。这也是早婚的弊端吧,哈哈。

2007年1月13日星期六

多少东西就在身边


早上打完篮球,走回去的。这条路我走了17年,很熟悉了。一段小路一个公园一段大路,接着就是家门口了。小学时代放学就是一路玩回去的,很多地方都没什么变化,只是树木高大,青苔厚重。
走进公园的那段路很有意思。只有两三米宽,公园小路嘛。周围都是绿地,各种各样的树,大部分是长绿的,只是偶尔从某些树叶枯黄的角落里,从泛黄见泥的草地中透露出冬天的气息。远处,是墨绿色的杉树,湖水,还有笼罩其上的蓝天,近处,灌木草地,市民三三两两,悠然自得。没有一点商业气息,没有一点喧嚣。走在这样的地方,随心所欲,不用担心车流,不用担心工作电话(我没带手机),心中的得意,一点一点在累积。
虽然是很熟悉的地方,但是我有多少次来过这里?特别是工作以后。其实静下心来,生活的乐趣就在身边。可以走想走的路,看到垂下来的树叶,可以拽拽,觉得无聊,停下来在草地上坐坐,看看湖面上的小船又如何?人大了真的会忘记很多曾经的乐趣,回头看看,其实它们都在那里,旋转的木马、碰碰车、水上乐园……都是当年摸爬滚打的地方。也许真的是人大了,看到的世界小了,细部已经看不到了,而这一点一滴,却正是生活的乐趣所在。树木不高,到处是遮人路蔽人眼的下垂枝条假山也不过尔尔,曾几何时,我曾经在树杈上胆战心惊,在高大的假山上跳跃上落。现在只有看的份了。
有空不妨带本书去公园坐坐,那一定是很好的感觉。

杨朱,老子和职责划分




杨朱的“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为”,最早读到是在高中的思想政治课本,是我们所谓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政治批判的对象。批啥?自私自利呗。
随着年纪的增长,发现从前接受的很多东西是错误的。杨朱的理论很有意思,有点近似老子的小国寡民:“鸡犬之声相闻,老死不相往来”。作为社会人,是不是做的东西越多越好呢,是不是有些东西不做就不行呢?特别是工作上。分清楚各自的职责,各行其道会否比大包大揽好点?现在我所见到的是不少人不得不干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,有些是自己职责的事情,却交由别人打理。权责不清,一片混沌,该干的不干,不该干的在干,矛盾自然不少。
印度史诗《摩诃婆罗多》有句名言:“为别人的职责而生是死,为自己的职责而死是生!”想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,当然也会产生不少问题。
把职责界限划清,会否并行不悖呢?自己都笑了!我们的社会是自上而下的,职责由上层制定,本来就不是民主的划分,由专制产生的职责划分,从大层面来讲,并不能让我们的社会走向有条不紊。

2007年1月11日星期四

写在2007年万事开张之时


又一年,又少一岁了。悠悠岁月,我得到了什么?只有唏嘘吧。时间是青春,理想,雄心的最大杀手。不见得过去的一年我就成长了多少,至少是在前进吧。工作照旧,兴趣照有,并行不悖。前边虽看不到光,但是并不缺希望。